大西洋鲑的迷思:养的越多越濒危?丨好书选读

大西洋鲑,在中国有一个更为人熟知的名字——三文鱼。上周,我们刊发了关于三文鱼养殖的文章《三文鱼,真的“自由”了吗?》。那么野生三文鱼的生存状况又如何呢?我们或许已经遗忘了什么是真正的野生三文鱼,市面上几乎不可能买到它们——不是因为价格昂贵到普通人无法企及,而是因为它们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从地球上消失。50年前,每100万条游向大西洋的鲑鱼中有半数能成功洄游;如今,这个比例跌至3%。BBC资深记者丹·萨拉迪诺在《消失中的食物》一书中,讲述的正是这场正在发生的“灭绝”。当我们以为养殖业“解放”了野生三文鱼、让更多人实现“三文鱼自由”时,挪威海岸的养殖场里圈养着的4亿条三文鱼,数量超过全世界野生鲑鱼的总和,而那些真正能够跃过瀑布、横渡大洋、完成数千公里生命旅程的野生鲑鱼,却正濒临绝迹……

◉丹·萨拉迪诺与《消失中的食物》英文版书衣。以下内容节选自该书“野生大西洋鲑鱼”篇章,感谢出版方贝页图书提供授权。

大西洋鲑鱼充满悖论。一方面,这种鱼已成为海洋中最罕见的动物之一:我们中很少有人能有幸见到它(或是吃到它)。然而,鱼类养殖又让它成为全世界最司空见惯的动物之一。在短短几十年之内,水产养殖已经把这种原本仅为少数人享用的美味,变成了一种全球化商品,以及全世界交易最广泛的鱼类。或许,在人类饲养牛、猪和羊的一万年之后,我们把这种鱼也带到了同样的道路上:通过人工养殖,这种动物在笼中(海洋里的水下鱼笼)大量繁殖,却在自然环境中消失。然而,我们不得不担忧野生大西洋鲑鱼的命运。这种鱼是地球状况的天然标志,有着无可企及的地位。它可以自行从淡水鱼变成海鱼,然后再变回淡水鱼。这就意味着,随着生命周期的发展,它会从内陆河流来到海洋,然后再回归河流。通过鲑鱼,我们可以看到一系列人类活动(从砍伐森林、修建水坝、污染、过度捕鱼到推动气候变化)对自然界产生的累积影响。这种鱼类的锐减为陆地和海洋发生的变化鸣响了警钟。我们如果想要拯救鲑鱼,就要停止破坏地球——就是这么简单。

这种鱼难以捉摸,它的生命周期更是神奇。一条雌性鲑鱼会在河流的砾石之间产下约8000粒鱼卵,然后雄性鲑鱼会竞相以精子令这些卵子受孕。8周后,小鱼就会从金黄色的蛋中孵化出来,并在之后的30天内依靠卵黄囊中的营养物质成长。它们从小鱼长成幼鱼后,便能离开铺满砾石的浅水流域,游向更深、更危险的水域。在深水区,一条鲑鱼必须存活长达3年,并找到足够的食物,生长到15厘米长,且有着足够的肌肉,才能最终完成游向大海的伟大旅程。鲑鱼必须在大西洋中完成几千英里的耐力游泳,才能在大西洋北部找到丰盛的食物来源。之后,它如果它足够幸运地躲过了捕食性动物和风暴,就会在两三年之后逆流而上,克服途中的所有障碍,回到最初孵化它的砾石小河。它会在这个标志着它的起点和终点的地方产下鱼卵。在最初产下的8000粒卵子当中,只有两个能完成前述的整个生命周期。这是自然界最令人惊叹的过程之一。

◉一条华盛顿州斯卡特溪的幼年大西洋鲑鱼。图片来源:Roger Tabor/USFWS

为了离开其在淡水河的家乡,并游入含盐分的海洋,鲑鱼会经历一种名为“溯河洄游”的体态转变。数百万年前,随着海洋冷却并成为更丰富的食物来源,鲑鱼演变出了这种生物特性。这个过程使鲑鱼得以“银化”;它的体态会更具流线型,外皮会变成银色,且更易反光,能更好地在大海中自我掩护。在河流中,鲑鱼具有很强的领土意识,攻击性也很强;随着它游到更深的水域,并与其他鲑鱼汇聚成一群,它的性情也变得越发温和。在更接近大海的河流下游,鲑鱼会在它即将离开的水域中最后汲取一次水中的化学成分。科学家们认为,正是这一“印记”帮助它在大海中遨游数千英尺后,依然能找到回家的路。在淡水和海水交汇的入海口,鲑鱼会转换鱼鳃并改变呼吸方式,以便适应新的环境,在贴近海面的地方游泳。在那里,它能找到甲壳类动物、鱿鱼、小鱼和磷虾等大型浮游动物来填饱肚子。然而,它们在捕猎其他生物的同时也成了猎物。它们的捕猎者包括鸬鹚、鲨鱼、海狮、海豹,当然还有人类。

鲑鱼种群这一令人难以置信的壮举就发生在北大西洋,跨越了欧洲和北美的2000多条河流和支流。北上挪威,南至西班牙和葡萄牙,东起俄罗斯,西到加拿大,都能找到大西洋鲑鱼。然而,无论它们的起源地在哪儿,大西洋鲑鱼最终都会聚集到格陵兰西海岸和法罗群岛附近的海域捕食。在这里,所有鲑鱼都会长到原先的两倍大,还会贴膘,以抵御北大西洋的寒冷,并为洄游提供能量储备。

鲑鱼生命周期中发生的许多事都应该纳入蕾切尔·卡森的“终极之谜”。我们并不真正了解鲑鱼是如何找到洄游的路(那或许是记忆、气味、太阳领航和地球磁场的综合作用),也不清楚它们是如何判断何时洄游的。我们只知道鲑鱼会不惜一切代价洄游。在爱尔兰多尼戈尔郡的克洛亨镇附近,沿着40英里长的芬河,鲑鱼遇到了一个似乎不可逾越的障碍。水顺着10英尺高的瀑布奔涌而下,猛烈地撞击着坚硬的岩石。鲑鱼会从底部的水池向上游,然后不断地尝试跳跃。一些鱼用尾巴将自己甩离水面或岩石表面,进行阶段性的弹跳,而另一些鱼则一跃飞天。在这个阶段,洄游的鲑鱼依然在消耗身体里的能量储备。一旦回到河里,无论需要几天、几周还是几个月才能回到出生地,它都不再进食。然而,鲑鱼已在大海中捕食多年,各方面能力都正处于巅峰。因此,对于在河岸边等待它的捕食者(人类和其他动物)而言,洄游时的鲑鱼正处于最佳状态。

诗人谢默斯·希尼从小就喜好垂钓,他在北爱尔兰多尼戈尔郡的克洛享瀑布以东垂钓鲑鱼。他说,自己曾看见鲑鱼银光闪闪的身躯、蓝绿色的鱼鳞和鱼雷般的脑袋,它们破水而出,奋力游向其出生的水城。希尼的诗《鲜鱼垂的者致鲑鱼》刊发于1969年。当时,野生大西洋鲑鱼的总数在1000万左右。如今,这个数字不到200万。相形之下,另一种鱼类——太平洋红鲑鱼(2000万年前,与鲑鱼出自同一进化群体)则数以千万计地洄游到其出生的河流。正因如此,大西洋鲑鱼的大幅减少才如此可怕。50年前,每100万条离开河流游向大西洋的鲑鱼之中,就有一半成功洄游,在家乡产卵,并完成其生命周期。如今,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3万条鲑鱼。虽然全世界都在努力搞清楚此事的始末,但是我们依然无法完全明确,大西洋鲑鱼为何会遭遇此等锐减。对任何物种来说,当个体数量变得如此之少时,其未来都将举步维艰。一些海洋科学家认为,野生大西洋鲑鱼真的有可能会灭绝。

今年5月,本书作者在第三届国际农业生物多样性大会接受食通社采访。

大西洋鲑鱼最主要的觅食区域就位于格陵兰的西海岸,来自不同河流的数千条鲑鱼聚集于此。如今,这块海域成了工业化捕鱼的目标。20世纪70年代,挪威的大型船队每年都能捕获200万至300万条鲑鱼,比如今全球的鲑鱼总数还要多。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有了一份国际协定,以阻止肆无忌惮的劫掠。如今,大多数营利性的鲑鱼捕捞都已被禁止,而在爱尔兰,仅有少数历来就有许可证的渔人才能在河口捕鱼。在苏格兰、英国和挪威,撒网捕鱼的现象也大大减少。然而,鲑鱼的数量依然不断下降。我们的河流和海洋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爱尔兰最权威的鲑鱼科学家肯·惠兰认为,海洋温度的改变是一大潜在因素。他说:“在鲑鱼觅食的部分区域,浮游生物已经消失了。”与此同时,爱尔兰的南海岸出现了新的鱼类。“变暖的海水引来了加勒比海的炮弹鱼和港中海的鲷鱼,它们与鲑鱼争夺食源。海洋正在发生变化,而鲑鱼就是受害者之一。”

悖论就此产生。虽然野生鲑鱼的数目在下降,但是大西洋鲑鱼的总数却在迅速增加。据估计,仅在挪威海岸,任何时候养鱼围栏里都有约4亿条鲑鱼。仅10个这样巨型的养鱼围栏里的鲑鱼数量,就超过了全世界所有河流、小溪和大西洋里的野生鲑鱼总数。随着野生鲑鱼数量减少,养殖鲑鱼却在茁壮成长。有些人认为,两者是有关联的。

◉图表显示全球四种主要养殖鲑科鱼类的全球产量(单位:吨),自上而下为:大西洋鲑、虹鳟、银鲑和帝王鲑。大西洋鲑养殖在1980年代后呈现爆发式增长,从不足10万吨激增至2010年的超200万吨。图片来源:wikipedia;数据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FAO)物种概况表。

全球大多数养殖鲑鱼都出自少数几家挪威养鱼公司,包括莱瑞海产集团和萨尔玛,而最大的则是美威。美威在挪威及其法罗群岛、苏格兰、加拿大、爱尔兰的水域都设有养殖场,其产出的鲑鱼数量接近全球总消耗量的四分之一。美威的全球业务甚至将大西洋鲑鱼养殖场延伸到了赤道以南的智利沿海。我有幸在苏格兰的西海岸从头到尾地参观了美威的养殖业务。在孵化场,我看到刚孵化出来的小鱼苗,它们的眼睛紧紧包裹在卵鞘里。美威在苏格兰拥有25个养鱼场,我在其中一处看到了数十万条鲑鱼在鱼棚里不停地绕着圈游,不时也会有一条鲑鱼冲破水面,一跃而起。“我是以环境保护主义者的身份进人这个行业的,”美威的一位经理伊恩·罗伯茨在带我参观渔场时这样说,“我想要阻止渔人从海里捕捞仅存的野生鲑鱼,便为他们提供了另一种选择。”他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近几十年来,全球对于鱼类日益增长的需求大多是通过水产养殖来满足的。人类食用的海鲜有一半以上来自水产养殖。

◉现代的鲑鱼养殖场。图片来源:mowi
在苏格兰西海岸内陆,有一家隶属于美威的养殖场。在那里,鲑鱼生命周期的前7个月都是在一个仓库般的巨型孵化场里度过的。在这个位于洛海勒特工业园的孵化场里,鲑鱼生活的所有微小细节都受到全天候的控制和监测。只要维持较低的压力水平,鲑鱼便能保持较快的生长速度。在金属楼梯的顶端,我看到15万条鱼在一大缸消过毒的水中沿着顺时针方向游动。为了引起鲑鱼的生理变化,使其从淡水鱼变成深海鱼,养鱼场会用光线来诱导鲑鱼。在连续几周内,光照都非常弱,为鱼群创造一个“虚假的冬天”;之后,仓库会被照亮,宛如春天降临。这样一来,鱼群便会开始朝反方向游,它们的鳃和皮也开始发生变化。但在洛海勒特的孵化场,它们无法沿着河流游向大海,取而代之的是沿着巨大的管道游到油罐车里。你只会看见一群慌乱的黑影在水泵的拉力面前奋力挣扎,而其中最厉害的“游泳健将”也只能在透明的管道中停留那么一秒。一艘改装过的捕鲸船会将这些送到岸上的鲑鱼运往下一个目的地:在湖中用笼子固定的多只鱼栏里。在那里生活一年半以后,它们会被宰杀并经过加工处理。其中,有一半会成为英国超市货架上的货品,其余的则会出口(如今,养殖鲑鱼是英国最主要的出口食品之一)。我看到的其中一只鱼栏就位于威廉堡附近的利文湖。在那里,美威每年能产出1600吨鲑鱼,而这不过是美威全球养殖场50万吨总产量的一小部分。从岸上看,这些鱼栏就像是湖中心的若干小岛。我坐着小船来到鱼栏附近,才看到水中插着用来固定鱼栏的金属杆,而鱼栏上方则设有防止飞鸟捕食鲑鱼的网。每过几分钟,鱼栏旁边的木甲板上就会传出一阵撒播声,就像是在沙滩上踢石子的声音。那是一架自动旋转器,将蛋白质颗粒撒到水里。在水下22英尺深,隐藏着16个鱼栏,里面有50万条鱼正在进食。按照目前的趋势,从大海中捕捞到的野生鱼类将越来越稀少,而水产养殖则将越来越发达。一种起源于中国的做法如今在全球流行了起来。在稻田系统中,鱼可以为水稻作物控制虫害,其粪便则为作物施肥。20世纪70年代,水产养殖业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挪威的两兄弟西韦特·格鲁特维德和奥韦·格鲁特维德意识到了野生鲑鱼的衰退,便针对封闭式鲑鱼养殖进行了一项试验。他们在自家位于希特拉岛的养鱼场附近,将野生大西洋鲑鱼投放到了漂浮在峡湾里的一个围网里。试验结果相当成功,两兄弟卖了鱼,也挣了钱。后来,挪威渔民便相继仿效他们的做法。然而,他们都开始意识到生产力受到了鲑鱼本身的限制。野生鲑鱼生长得太慢了,而且并不能高效地将鱼食转换成脂肪和肌肉。鱼类养殖者所需要的是“明日之鸡”或“大白猪”的水产版本。此时,挪威的一批动物饲养员参与了进来。

为了解决问题,他们参考了水产养殖的200年历史经验。罗伯特·贝克韦尔在18世纪制定的原则依然站得住脚。20世纪40年代,改造了美国肉类加工行业的美国科学家杰伊·卢什进一步发展了贝克韦尔的理论。挪威的饲养员借鉴了贝克韦尔和卢什的想法,在几年内就改变了野生鲑鱼的基因。他们从三条河中选出具有不同特点的鲑鱼,培育出一种比野生鲑鱼长得快且吃得少的品种。第一代鱼的生长速度比过去的品种快了15%,10年后,这个数字翻了一番。饲养员所养殖的鱼无疑是鲑鱼,但从基因角度看,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品种。一些科学家认为,养殖鲑鱼和野生鲑鱼(Salmo salar)之间的区别非常大,应该将新品种命名为“家养鲑鱼”(Salmo domesticus)

无论对挪威的饲养员还是对全世界而言,这都是一大突破。“绿色革命”的小麦和水稻喂饱了人们空空如也的肚子,牲畜专家创造出了更便宜、更充足的肉类供应。养殖鱼可以让更多人吃到这种鱼。他们相信,这种新品种的鱼可以提供新的蛋白质来源,同时也有助于解决过度捕捞的问题。然而,事实上,其中的利弊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于2020年2月来到利文湖的这座美威渔场。而在此两周前,这家公司位于科伦赛远海的一只鱼栏被撕破了。渔网无法承受台风布伦登的一顿猛击,有7.4万条养殖鲑鱼逃出鱼栏,游入了大海。将鱼栏放置在更遥远、水流更湍急的海域,解决了在内陆海域所遇到的一个问题:在鲑鱼行业中,鱼栏内产生的废物——鱼食、粪便和化学品——会对鱼栏之下的海洋生物和海湾生态产生影响。反过来,海湾生态也能毁掉鱼栏里的鱼;厚厚的藻华会威胁鲑鱼的生命,破坏其鱼鳃,并消耗水中的氧气。这样一来,数千条鲑鱼都会丧命。

鲑鱼行业还面临着另一个同样棘手的问题:海虱。在野生环境中,这种身长半厘米的寄生甲壳类动物与鲑鱼共同进化。当鲑鱼生活在海里时,它们身上或许会有那么几只海虱,但它们无法在淡水中存活,因此会在鲑鱼逆流洄游的过程中脱离鱼身。然而,装满了数万条鱼的鱼栏则为海虱制造了机会。一旦鱼栏里有海虱出现,它们就会快速繁殖。海虱会在鲑鱼表皮移动,寻找鱼脸和鱼鳃附近最柔软的肌肤组织,一旦找到了就开始啃食。鲑鱼遭到过度啃食后,就会死亡。与此同时,这些“养殖”的海虱会更广泛地传播,危及野生鲑鱼种群。另外,逃脱的养殖鲑鱼会对野生大西洋鲑鱼的长期福祉造成威胁。

在天然环境中,两条来自不同河流的鲑鱼之间的基因区别,会超过两个人之间的基因区别。经过无数代的进化,每一种鲑鱼都适应了自己家乡的环境:河流的长度、河流的湍急程度、河中可觅得的食物量、河水的温度,以及河水中的各种味道和气味。每条河里的鲑鱼品种都适应了当地环境,具有其独特的优势和劣势,并发展出特有的、适合自身的生命周期。而成就这一切的,正是野生鲑鱼的洄游本能——回到它们出生的水域进行繁殖的本领。

养殖鲑鱼却不同。它们的养殖基于一系列严格甄选的基因,目的只有两个:大量进食;快速生长。它们不具备野外生活所需的基因工具箱,也无法完成从河流到海洋再回到河流的伟大旅程。在数十万条养殖鲑鱼从鱼栏中逃脱后,它们或许会与野生鲑鱼杂交。养殖的雌鱼有可能存活下来并产下卵,而这些卵则会在河流中受精。专家担心,这样的基因渗入——野生鲑鱼和养殖鲑鱼的基因混合在一起——可能会逐渐改变野生鲑鱼,增加其得病和被捕食的风险。

……

今年7月,食通社联合《消失中的食物》出版方“贝页图书”举办了3场系列读书会,与书中的四川生态小农、积极保护食物多样性的行动者、学者和公益行业从业者同读者共读此书,分享国内外保护食物多样性的故事和案例。欢迎点击阅读文字转录和采访:《我们真的吃得比过去丰富了吗:我在荷兰挖野菜》

跟随鸡的脚步发现世界

记忆中的水果:从多样化到单一性,消失的不仅是味道

在四川丘陵上种植消失中的糯米

《消失中的食物》

原作名: Eating to Extinction:

The World’s Rarest Foods and Why We Need To Save Them

作者:[英]丹·萨拉迪诺

策划方:贝页图书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译者:高语冰

出版年:2023年11月

所获奖项《纽约时报》推荐,《星期日泰晤士报》年度好书;英国自然与旅行写作至高奖——温赖特奖、“美食界奥斯卡”——詹姆斯·比尔德奖,以及饮食作家协会图书奖、福南梅森图书奖、格里格森奖。

作者介绍

丹·萨拉迪诺,BBC记者和播音员,为《粮食计划》(The Food Programme)提供深度故事,专注食物和农业报道,10余年间,遍访30多个国家和地区,记录了40余个濒危食物的故事。曾入选伦敦年度最具有影响力的人物。

译者介绍

高语冰,英国剑桥大学经济学学士,香港大学新闻与传媒研究所硕士,曾任职于摩根大通等金融机构,译有《魔丸的诞生》《在威士忌和墨水的洋流》《52蓝》等。

发表回复

您的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 必填项已用 * 标注